“姓钱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吗?你自己没儿没女,就想赖着我儿子儿媳妇, 还有我孙子!有本事,你自己生啊!干嘛抢别人的!”
钱总微微一笑:“我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目的,我就是想让桐桐做女儿,怎么啦?有什么见不得人吗?”
祁景之胸口起伏得厉害,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很清楚自己这次可能要栽了。
自从祁正和许疏桐结婚,周春月母女俩的真面目被揭露之后,祁景之最开始也确实很想尽快地和儿子修复关系。因为他能够想象得到,再过些年,同龄人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如果他没能处理好和孩子们的关系,他的老年生活会非常孤独。
但是,几次低头示好,祁正和许疏桐都没有领情。
祁景之心想:反正你们也只有我这么一个亲爸,和许建国比起来,我也还算不错。算了,我就不拿热脸贴冷屁股了。等你们有了孩子,一切就好。
可是,祁屿和其他的孩子根本不一样,这孩子非常聪明。如此一来,祁景之想跳过儿子儿媳妇,笼络孙子的成功率,非常低。
祁景之只好调整策略,以后每次放假,都要经常来和儿子、孙子团聚,都说感情是相处出来的,他相信终有一天,儿子一家三口,能够重新接纳他。
然而,半路却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姓钱的,仗着自己钱多,简直是为所欲为!
让祁景之郁闷的是,他明显地感觉到,祁屿喜欢姓钱的,远远多于他。
姓钱的因为做手术,剃光头。祁屿为了不让姓钱的光头看起来太可怕,他自己也去剃了个光头。
要知道,现在这个年代,剃光头几乎等同于劳改犯。
祁景之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如果姓钱的和他竞争,他只能是手下败将。
以后可怎么办呀?
不行!他这辈子,确实有些事情做得不对,但是无论怎么样,也改变不了祁正是他亲儿子,祁屿是他亲孙子的事实。
反正再过两年,他也退休了,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