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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疏桐打发祁正去盛饭,她把一瓶白酒打开。这个牌子的白酒,现在就那么回事,不过四十年后,能被炒成金融产品。

“两位请坐吧。哦,对了,我叫许疏桐,你们叫我小许就行。”

“我叫江山。”

“我叫熊添才。”

许疏桐注意到,江山和熊添才,江山应该是“大哥”,熊添才是“小弟”,但是脸上有疤的原因,江山把头埋得很低,似乎是怕吓着许疏桐。

祁正一手端着两碗饭出来,“我家小许老师,让你们坐,你们怎么还站着!”

两人这才坐下来。他们坐在茶台一侧,另外一边是许疏桐和祁正。祁正对面是江山,许疏桐对面是熊添才。

许疏桐从他们脸上的皮肤,以及手上依然有生冻疮留下的痕迹,判断出,他们俩应该不是柳城驻军退伍。多半是驻扎在高原的边境部队退伍的。

那么,江山脸上的疤,会不会是祁正说的,遇到狼的那次留下的?

三口酒下肚,江山他们俩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拘束,有什么话都敢说了。

有些话是跟祁正说,有些话是跟许疏桐说。

从这些话中,许疏桐获得很多信息。

正如她推测中的那样,江山和熊添才都不是柳城驻军,他们是从高原回来的。

祁正去高原部队实习的时候,江山是班长。本来已经获得提干的机会,却因为巡逻时被风雪围困,遇到孤狼,把脸毁了。

部队有照顾政策,但是江山却不想成为被照顾的人,他放弃提干的机会,到了年限,退伍。

熊添才是江山从新兵时带出来的,两人还是一个镇上的老乡。退伍后,熊添才依然跟着班长。

江山和熊添才都是苦命的孩子,老家已经没什么亲人,他们出来之后,家里的天地都给堂兄弟种,时间长了,种地的人大概也把他们的地当成自己的地。看到他们退伍回来,都不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