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任何酝酿,许疏桐立刻入戏。
“老公,你怎么了?你怎么受伤了!你要是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办啊!”许疏桐的声音里,带着悲伤的哭腔,直接朝三零五病房跑去。
担心表情不到位,许疏桐还用手肘挡住大半张脸。
到病房门口,就看到有好几个人在病房里。看来,除了政委,还有其他观众。
许疏桐丝毫不怯,只是把脸稍微又捂得严实一些,进去后,直接趴在病房上,“老公,你为什么不能小心一点,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我考虑吧!刚结婚,你就让我守寡吗?”
说完,许疏桐继续嗷嗷哭。趴在病床上的她,脑子转得飞快,眼泪挤不出来,要不要用口水装一装?
呃……还是不要了,怪恶心的。
来之前,带块生姜或者辣椒就好了。
病床的被褥倒数有消毒酒精的味道,难闻,却不能催泪。
齐志远吓一跳,把手举起来,有些无措。
其他人,面面相觑。
一九八二年,社会青年大多数还非常内敛,更不用说军人们。
家属之间,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很少有人说“老公”“老婆”。齐营长的家属,就这么喊出来,可想而知,家属对他的感情有多深。
转而,大家纷纷用羡慕和调笑的目光看着齐志远。
“齐营长,你这是什么样子,赶紧安慰一下你对象。”张政委说道。
齐营长嘴巴一张一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趴在他病床上的,不是他家庞芳呀!刚才她进来的时候,用胳膊肘捂着眼睛,挡住大半张脸,但还是能看出,个子比庞芳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