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雪转身抱臂看向南镜,那白色长马尾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他低头时,白色的睫毛上落得雪化了一点,滴下一点水色,池雪伸手点了点南镜脖颈处挂得铃铛,轻声又戏谑地说:“身为你的前未婚夫,告诉你一个秘密,捏碎铃铛会让对方很痛,你可以咬碎铃铛,仪式不一样的话,会让对方好受一点。”

“至少是咬碎的不是吗?”

好像成为神仙的路上总是诸多苦处,池雪化作兽形飞上天,有些狂妄直接地想,神仙实在太容易被束缚了,不管是天道和苍生,要是他,肯定不管不顾一定要拿到心中所想。

还是做兽类比较舒畅,池雪这刻无比庆幸自己的妖族血统,他可是天地间最后拥有九尾灵猫血统的人类了,实在是自由。

属于白观音的那颗铃铛缓缓漂浮起来,南镜愣愣看着这颗铃铛,这颗铃铛和刚才两颗都不一样的是,只是手指轻轻碰到,就能闻到一股荷香味,清冽的荷香萦绕在这颗铃铛的周围。

南镜手指托着这颗金色的铃铛,他顿了了下,把这颗铃铛送到嘴里,薄红的唇润湿铃铛,很快牙齿轻轻一磕,就像咬碎一粒莲子米一样,铃铛清晰地碎裂了,散做金光消失。

天际散下漫天的荷瓣,白观音脊背挺立踏着玉莲花走了下来,他只是看了南镜一眼,净刹扇展开,所有席卷着的风霜全部离南镜远去了,南镜仰头看着肩头停着鹤的白观音,两人的眼神对接。

南镜忍不住笑了下:“你来了啊。”

白观音走到南镜的身前,淡声说:“是啊,我来了。”

就像当初南镜冲进白家一样,白观音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