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金栗拿出自己的陶罐,看了眼陶罐里面已经开始有水,低骂了一句:“这个水疮传染速度很快。”

南镜给白猫的背上也贴了一张符箓,看着水意蔓延的符纸,一步踏进去:“要快,我们没多少时间。”

他们要是不能制止水疮的蔓延,就得迅速求助监察部了,而且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受害人。

这个房间的装修风格和外面差不多,也是雪白的皮草和金属制品,明明什么水都没有,但是空气中黏黏的非常潮湿,就像是那种最湿润的梅雨天,比那个时候还让人难受。

房间里面一张大床,左右摆放了大梳妆柜,进门还有一个待客的小桌子,上面一套茶具,这套金属茶具里面还有剩余的茶水。

床上用白粉的帷幔遮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南镜和苗金栗对视两眼,彼此看出相同的意思,齐齐上前,一把掀开帷幔。

一股水腥味道传来,南镜捏着符箓,看着手里的一沓土行符箓立刻湿了一小半,另外的符箓更不用说,直接全部湿了。

神色一凛,南镜看向里面,这张床里面躺了一具肿胀的尸体,呈现出一种南镜只在电视上看过的巨人观的模样,更恐怖的是,无数密密麻麻人面一样的疮充斥在表面上,整个皮肤全都长满了腐败溃烂的疮。

明明整个房间什么水都没有,但这个尸体现在却呈现这样的状态。

“呕——”

池星过来看了一眼,就受不了地走到一边干呕,苗金栗的神色还算正常,但仔细看他的眼睛里有一丝颤抖的恐惧。

南镜闭了闭眼,转开了眼睛,他眼睛梭巡着整个房间,从落地镜到梳妆台,最后是衣柜和满屋的皮草,突然间,南镜顿了顿,他轻声说:“你们进来后有感觉到任何呼吸进皮毛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