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骗我!!”镜鬼尖声吼道。

比刚才在更衣室更强的腥风吹来,南镜用手臂遮挡住自己的脸,他勉强半睁着眼,在强风中,看到镜鬼的身体,脖子那里涌出来大量的血液。

南镜脚步顿了一下,抿紧了唇,迎着风赶紧上前,捧住镜鬼的头试着能不能接到身体上,因为血液的溢出,拿着头往上放根本就放不住。

溢出来的血液把南镜雪白的手指打湿,红色的血液从手指缝里溢出,他捧着头手忙脚乱,但还是执着地要把头放回去。

“没用的,”镜鬼的头幽幽地说:“你等我血再流段时间才能把头放上去。”

南镜一愣,紧接着捧着镜鬼地头立刻鞠躬说:“学姐,对不起!我们是为了进雕塑室找那个恶鬼才不得已拿走你的石膏的。”

“我们之后进了雕塑室就算没有找到学姐身体真正的部分,也会想办法再给学姐拿个石膏的。”

镜鬼有些幽怨地说:“血干了……”

“哦哦,好的,”南镜赶紧把头放到身体上。

就想是电视特效一样,那颗头在放到躯体的那一刻,那处的肉自动黏上了,但与此同时,黏合的部位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当头和躯干完全愈合的时候,一股凉风直直朝着捧着头的南镜吹来,吹开南镜假长发的刘海,然后本来就滑落了一点的假的长卷发直接掉落了。

南镜愣在当场。

白观音“嗤”一声懒散轻笑出来,他拿着那块石膏,矜贵撩了撩眼皮,看到南镜整个僵立在前面,唇勾了勾。

镜鬼刚装好脑袋就遭受如此暴击,他看着南镜的短发,心想不会吧,也会有女孩子是短发的,视线向下,看到刚才被长卷发掩盖的喉结。

“啊!!”镜鬼气得差点把刚接好的头直接就气飞掉,冷艳的脸上出现愤恨的神情:“他爹的,原来是个漂亮男人,你们连性别都骗我!”

镜鬼看着南镜,她确实又从南镜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厌恶和杀意的负面情绪,冷哼一声,镜鬼直直看着南镜的脸,咬牙切齿:“我果然厌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