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海派花园小洋楼里。
一个光头男子穿着仿佛是好多块破布一起缝补而成的长袍,董家那位一向眼高于顶的管家带着恰到好处的讨好笑意,说道:“您终于来了,我们老爷等您好久了,通玄太学的邀请函已经送到董家了。”
光头男子竖起手掌,他的手里握着一根好像是降魔杵的东西,抬了抬唇角,虽已经落发,但面容出乎意料的俊秀,他略点头:“劳烦施主了。”
小田听得屏住呼吸,看着马大问道:“还,还有两个呢?”
马大眼底的红血丝冒出来:“还有‘动’派的,苗金粟,擅蛊毒赶尸,手段诡异。”
碧蓝幽深的湖泊旁。
全身挂满银饰的男子用尖利的石头静静地磨着一把骨笛,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男子一甩,几张符箓猛地黏贴到草地中。
一个少年抱着蛇吐着舌头从深草丛中站起来:“金栗哥,你好歹让我赢一次!”
苗金栗挠挠头大笑出声,出乎意料的爽朗:“但我就没输过,是不是族长让你送通玄太学的邀请函?”
说完苗金栗的消息马大的神情已经变得非常紧绷,在说最后一个人之前,马大拧开自己放在车上的开水壶,狠狠灌了一大口水,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最后一个,是‘静’派的继承人,白观音,擅长不详。”
“或者说,他什么都很擅长,他很强。”
满片的荷花池里一座座亭台水榭由木质的栈桥连接,黑色长发被一根木簪挽起来的男子穿着白纱衫罩着的筒袖衣,着白裤和汉唐时的古样木屐走在栈桥上。
雨滴落在荷花池里,溅起一点点的涟漪,远处被白纱遮盖的亭台里,一群人坐在矮木桌椅上正盘腿拿着毛笔奋笔疾书,这是白家的惯例咒禁条例默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