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山林间的风仿佛都为之一静。

鬼帝脚步顿了顿,他手动了动,一件黑色的道袍凭空出现被他罩到南镜的身上。

南镜:?

他现在不冷,六月的气候,风歇雨散后这天梯上还挺热的。

只见酆都大帝半蹲下来,敛下冷寒悲悯的眸,修长有力似上好玉质雕成的手悬在南镜心口前,然后南镜看到自己的心口竟然飘出了一个草偶。

那草偶被扎得很粗糙,整个草偶仿佛被在发黑的血液里泡过,散发着不详又黏腻的腥臭味道,那草偶上贴着一张黄纸,上面写着两个字。

南镜眯着眼分辨了一下,发现那两个字竟然是自己的名字——南镜。

南镜有些脱力嘶哑地道:“这是什么?”

为什么这个给他感觉非常恶心的草偶上面会贴着自己的名字?

玄袍的酆都大帝托着那草偶,看了眼南镜,淡声问道:“你看得到?”

“是说你手上的草扎的人偶吗?”南镜视线一寸不差地落到那人偶身上:“上面还写着我的名字,这……是什么?”

酆都大帝敛下眸,南镜没等到回答刚想起身,突然酆都大帝骤然收紧手指,那在玉质掌心上的草偶被这样轻轻一捏,猛地化成了黑灰。

酆都大帝看着南镜被飘散的黑灰呛的咳嗽出声,淡声问:“身上还痛吗?”

刚才那种针扎一样不得安宁的痛感消失了,南镜抿抿唇,摇摇头:“现在不痛了。”

飘散的黑灰很快消散,南镜止住咳嗽,他沁出一点泪光,眼尾发红地看向酆都大帝,想问这个草偶是怎么回事,却正看到酆都大帝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