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晏冷淡瞥了一眼李逸飞,李逸飞赶紧僵住恐惧地低下了头没再犯贱。

郁安晏走到棺材前,并没有封住棺材的罐子,而是直接抬起棺材,摄像师和李逸飞两个人在后面自觉一左一右抬起棺材一个角,他们两人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跟着郁安晏往房间门外走。

踏出房间门的第一步,就能能看到刚才房间门外翻滚的黑雾已经消散了,出现一条土路,这土路的尽头能看到的是的单龙山上那架灰白色的石砖天梯,那天梯一眼望不到尽头,微弱的月光下,除了土路和天梯,其他地方全是黑暗的。

摄像师走了一段,有点胆颤地问李逸飞:“郁安晏是不是被附身了?他怎么会把南镜弄进棺材当祭品啊?他等会儿会不会回头来杀我们?我们要不要……”

李逸飞哼笑一声,反问摄像师:“你跟郁安晏的组那么久,没看过郁安晏的采访?”

摄像师唯唯诺诺地摇摇头。

一股若有似无的凄厉唢呐声从土路两旁黑雾翻滚的地方响起来,不知怎么,漫天开始落下白色的纸钱,整个土路上刮起了刺骨的风,那唢呐直直打进人的耳朵,凄厉又悲凉,带着凶意。

“你不知道也正常,郁安晏的有钱爹把这段采访删除了,”李逸飞在这环境里又惊又惧,吞咽了口水带着恐惧和快意地说:“整个圈都知道郁安晏二十三岁就要死,于是有记者采访问郁安晏能不能接受自己比伴侣先走后,伴侣另找爱人?”

“你猜郁安晏怎么回答的?”

李逸飞看着棺材里的南镜,那身红嫁衣在漫天白色纸钱里红得显眼,而南镜双手被束缚,难得脆弱地的一动不能动,南镜那白皙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淡红的唇紧抿,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要死亡的命运。

李逸飞无声地笑了笑,南镜要死了他不知道有多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