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晏苍白的手黑漆棺材竖起的侧板上捏了一下,却完全没办法阻止身体往下到力道。

“南镜……”

郁安晏倒向黑漆棺材内部,一向冷漠高高在上的黑瞳紧缩,郁安晏的手拼命伸长,眼眶瞬间变成红色。

南镜站在不断涌入的腐尸潮里,冷静地说:“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他必须要拿到郁安晏身体里的铃铛,才能解除这种联系。

郁安晏眼皮一跳,墨黑瞳仁里充斥着震惊,右眼角下的那颗红色泪痣跟随他的神色惊心动魄的一跳,他的身体彻底落入黑漆棺材里,棺材盖瞬间飞起牢牢盖上了,掩盖了他所有的话语。

南镜利落抖动了一下水果刀,抖落刀上一些腐烂的肉和黏液,他站在黑漆棺材旁,拿着手里棺材盖子做挡板。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这房间里的所有腐尸密密麻麻朝他冲来。

而纯黑漆棺材只有一抬,这抬里面不知道藏着什么脏东西,站在旁边能清晰地闻到里面散发出来腐臭的霉味。

南镜站在这抬黑漆棺材旁,抬起棺材盖子阻挡不断涌来的腐尸,他往后一靠,腰部撞击到棺材的侧板,南镜的腰陡然一僵,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牢牢的圈住了自己的腰部。

南镜的腰部轻颤,他缓缓地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腰部被一双手环抱住了。

那是一双指甲给被掀掉的细长的手,手指甲的肉呈现腐烂的烂粉色,流着脓液。

南镜被这双手猛地一带,他不可抑制地掉进了这黑漆棺材里,南镜觉得自己好像落在了一具极冷硬冰凉的躯体上,腐臭的血腥味道呛得他嗓子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