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镜点点头,他回房后感到后背一阵冷,他冲了个热水澡,冲完澡出来打量了一下房间,刚打量到供桌那里,就听到郁安晏敲门的声音。

南镜把房门打开。

郁安晏从门外走进来,看到南镜湿润的脸和头上一缕翘起来的头发,郁安晏脚步顿了顿,走进门拿着一件黑色毛衣递过去,简短道:“你先试试看,不行不再给你找别的衣服。”

南镜伸手接过郁安晏手里的黑色毛针织衫后,迅速道谢,然后整个人连人带毛衣一起缩进被子,在被子里咕隆咕隆拱了好几下,应该是在里面套衣服。

郁安晏看了一眼,挑了挑眉,他发现南镜有些很独特的习惯,明明是个警惕性很强不喜欢靠近别人的性格,但有些时候可能是因为对社会不熟还是怎样,显得特别地没有距离感,有时候会很黏人。

“郁导,”被子里传来南镜很闷的声音:“这毛衣领口太大了,包不住我胸口。”

啧,现在就是。

郁安晏呼吸顿了一下,扯了扯嘴唇,淡声说:“那我给你换一件吧。”

“不用,能穿。”南镜从被子里探出一个黑发湿软的脑袋,他被热水熏得湿润的眼睛抬起看向郁安晏:“应该就是郁导你肩膀太宽了,衣服对我来说很大,所以这毛衣老是滑。”

南镜毫无自觉地放下了被子。

黑色的针织毛衣对于南镜来说有点偏大,领口松松垮垮的耷拉向一边,露出南镜的右边肩膀和被热水冲洗得发红的心口皮肤。

南镜很瘦,胸口那块的骨骼突出了一点,刚洗完的湿润头发上落下来了水,这水线从头发流过淡青筋的脖颈,最后流入胸口,在瘦削但淡红的皮肤上滚了滚,润湿一点黑色毛衣,更深的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