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勺子舀了一大勺蒸蛋,南镜的病房门突然骤然被打开。

南镜咬着勺子转头看过去。

一个穿着宝蓝色西服有些奶油粉面的年轻男人,挽着一个中年模样的黑色西装的男人直接走近病房,那个中年男人手里捧着一个青黑色的罐子。

这中年男人和年轻男人正是京城南家的南父和南鸿煊,拿到罐子后他俩决定亲自来找南镜一趟,确保事情办成。

南父手里这个青黑色的罐子手掌大小,上面贴着一张血红写黑字的纸,侧面还贴着少说三张黄色符箓,看着很阴邪,南镜看到这个罐子就不太舒服地皱了皱眉头。

南父抻着西装直接走到南镜前,捏出一张支票,眼底现出一丝居高临下的厌恶:“南镜,这里是五十万,你捧上这个罐子,跟在郁安晏身边一段时间,这五十万就归你了。”

南镜根本没听南父在说什么,他着重看了那青黑色罐子一眼,这青黑色的罐子透着一股浓浓的死气,说得不好听一点,感觉像是从怨气极重的埋骨地里挖出来的骨灰坛子。

南父看南镜一幅完全无视他的态度,皱紧眉毛沉声道:“没教养的东西!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南镜听到没教养这句话,浅色的眼珠动了动,他的视线从罐子上移开,直直盯上南父的眼睛,那浅色的瞳仁折射着碎光,仿佛锋锐的镜片,藏着一丝摄人的寒意。

南镜这眼神竟然让南父下意识地倒退了一小步,等南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一脸震怒地想要直接上前威胁南镜,却被旁边站着的南鸿煊扯住了西装袖子。

南鸿煊直接走上前,站在南镜床的旁边,急急地道:“南镜弟弟,你不要因为爸的话生气,我姓南,叫南鸿煊,你也姓南,我们是一家人。”

说着南鸿煊露出一种颇为惹人怜惜的笑,眼里瞬间盈起了泪:“这个青黑色的罐子本来应该我来捧的,我也愿意的,郁家的大少爷郁安晏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吗?他可是百年难遇的文艺片天才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