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音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陈桉半坐到床上,拍了拍另一侧:“睡觉吗?”
“哦。”陆倾音低着脑袋,迈着小碎步跑到床的另一侧,躺下的时候全身硬邦邦的,双手垂直贴着身体。
灯灭了,卧室顿时被夜色包裹,只有窗户那边隐隐透漏着洒下来的月光。
陆倾音好像更紧张了,紧紧地闭着眼睛,所有的感官神经都在身侧。
陈桉侧了下身子,朝着陆倾音转身,胳膊从陆倾音的脖子上过去,落到陆倾音的脑后,声音也钻进陆倾音的耳膜:“不用紧张,好好睡吧,不闹你了。”
“我、我没紧张。”陆倾音忽视掉耳朵发烫的热度,逞强似的,同陈桉一样侧着身子,学着陈桉的样子,搂着陈桉,像往常一样将大腿放到陈桉的腰上,头埋进陈桉的怀里,声音闷闷,“晚安。”
陈桉轻笑一下,没有再逗弄自己的小姑娘,道:“晚安。”
(二)你舒舒服服做自己,剩下我来适应你
“音音,喜欢西式的婚礼,还是中式的?”白方冉和徐漾一脸期待地望着陆倾音。
虽然很不愿意看见两人失望的样子,但是陆倾音一想起一大堆事情需要准备就头皮发麻:“一定要选一个吗?”
“说什么傻话呢?”徐漾的情绪更加激动,“一辈子只有一次,告诉干妈喜欢什么样式,我们陈家就算砸锅卖铁也要给你一场满意的婚礼。”
陆倾音咽了下口水:“我不是……”
“不要考虑那个臭小子。”一看陆倾音这样为难的样子,徐漾瞥了陈桉一眼,只当是陈桉让陆倾音为难了,“能娶到你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必须要办,而且要大张旗鼓地办。”
陈桉和陆席南坐在一旁,完全没有话语权。
白方冉却是察觉到不寻常的意味,试探着问:“音音,是小桉不想筹备婚礼,还是你不想举办婚礼?”
陈桉已经背了好久的黑锅,陆倾音一直没来得及解释,这下终于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认罪道:“是我,我觉得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两家人吃顿饭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