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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曼认识陈桉的时候是大学一年级,当时她一个美国同学怂恿她去和陈桉搭讪。

搭讪这事都是怀春少女做的蠢事,一向豪爽的许一曼怎么会答应,当时就义正词严地回绝了。

但是这位美国朋友心里老是惦记着陈桉,在两人喝点小酒之后,又谈到陈桉的名字。那会儿许一曼已经有些喝高了,被好友左一个“陈桉”右一个“陈桉”弄得相当不耐烦,酒壮人胆,两人一拍即合,手牵着手去找陈桉。陈桉不喜欢群居,大学开始就搬出去住了,住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公寓里,而他的住址在学校早就不算秘密。

具体的情况许一曼已经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当时陈桉用那双空荡的眼睛将美国好友的酒吓醒一半,想要拉着许一曼逃跑,可许一曼哪会不战而退,甩开了好友的手,叫嚣着要和陈桉决一死战。

距酒醒一半的好友描述,当时陈桉的眼神已经要杀人了,可许一曼完全没露出任何胆怯。

笑话,她当时喝醉了,别说眼睛了,她看陈桉都看成了两个,更加放飞自我了,说起话来完全不经大脑。

说了什么胡话,许一曼醒来已经全然不记得了,只知道她一睁开眼就看见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陈桉,吓得魂差点都没了。

“陈桉!”许一曼从地板上爬起来,不可思议地望着始作俑者,“你让我在地上睡了一夜?”

陈桉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对许一曼置若罔闻。

许一曼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瞪着陈桉,恨不得用目光撕了陈桉。

五分钟后,陈桉吃完早餐,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应该庆幸你是a城的人,不然今天你就是在外面醒来的。”

许一曼的关注点一向清奇:“你调查我?”

“你同伙说的。”陈桉瞥了许一曼一眼,昨天晚上许一曼抱着他房间的桌腿,死活不肯撒手,在他准备连着桌子和许一曼一块儿扔出去的时候,许一曼的好友弱弱地出声提醒他要顾及同胞之情。

“老乡见老乡,我是不是要两眼泪汪汪表达谢意?”许一曼轻哼,完全不领情,“敢情我要不是沾了a城的光,你还能把我一个弱女子扔出去?”

陈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嗯。”

国外治安从来不比国内,如果一个酒鬼在外面睡一夜,可能早上就能变成真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