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嘉禾说。
苏徽见惯了二十三世纪不结婚的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可是抬头看了会流云,又实在静不下心来继续发呆。
“阿姊与驸马感情如何?”嘉禾又问。
“挺好的。”
“如果长姊能有子嗣,我便将其立为储君。”嘉禾说道:“反正阿姊也很喜欢这龙椅,送她了。”
苏徽不由笑了笑,却想起另一个世界里,荣靖和她一样,至死都未能有后。
“那你要怎样打发这些‘秀女’,呃,‘秀男’。”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荣靖会不会和另一个世界一样,所以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
“全杀了你看怎样?”嘉禾用一种说笑话一般语气答道。
苏徽差点被自己正在喝的茶呛死。
他转头看向嘉禾,嘉禾亦眉眼弯弯的看着他。
每一次他见到她总隔了好几年的时间跨度,他也就渐渐习惯了嘉禾在每次见面时都会变一副模样。现在他才猛然想起,她和过去的那个宁康,已经几乎没有多少相似的地方了。
“我不是说要杀那些……你刚刚用的是什么形容词?‘秀男’?”她轻笑,“我不杀他们,我啊……”
“但你确实很像杀人对吧。”苏徽戳穿了她藏在心底的隐秘想法。
这几天她的情绪一直不好,怒火压抑久了就变成了杀意——她想杀的不是那些有可能成为她丈夫与她分享权力的年轻人,而是所有妨碍了前方道路的大臣。
那些伏阙的、上书的、以辞官相威胁的,她都想一口气全杀了。
嘉禾听到苏徽的猜测之后并不反驳,只是不停的在笑,笑着笑着,她忽然感到自己的右手比握住了。
苏徽的指尖是冰凉的,这样触感让嘉禾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