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嘉禾迷惑的盯住苏徽。
女孩的面容与眼前的帝王重叠,苏徽发了会愣,说:“没什么。”
“你猜得到朕在为什么所烦忧么?”
“火器。”苏徽吐出了这个词,“这个国家让你烦心的事很多,轻重缓急各有不同,眼下最叫陛下您忧心的,便是军备。”
“你今日和朕说了这么长的一个故事,是想要告诉朕,西洋人可以帮助朕解决这个烦恼?”
苏徽张嘴,又闭上。
“怎么了?”
“怕陛下说臣妄议朝政,先行闭嘴。”
“屡次三番激怒朕的时候,你的胆子可不止这么点。”嘉禾被他气得笑了出来,“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东西。”
嘉禾从地上爬了起来,几名宫女上前想要为她拍去龙袍上的灰尘,她摆手示意她们暂且不要靠近,“你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吧。”她看着苏徽。
“嗯,远远没到说完的时候。”苏徽点头,“我之前提起的全球航行的完成——其实都是距今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几百年的时间里,西方人的船只早已遍布各个大陆。陛下,要小心哪。”
也不知嘉禾究竟有没有听懂她的话,更不知她对于今日接收到的海量信息,究竟吸收到了几分,最后望了一遍半沉的落日,她转身就要走进御书房内,继续处理她的庶务。这时苏徽却忽然又叫住她,“臣有件事情一直没想明白。”
“说。”面对着苏徽,嘉禾也渐渐有了好的耐心。
“陛下为什么不议和呢?”
一直沉默如影子的董杏枝闻言倒吸了口凉气,惶恐的看向女帝。
“你说什么?”嘉禾没有回身,背对着苏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