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温暖暖歪着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大年三十的午饭是团圆饭,吃的丰盛,一家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快两点才结束。
歇下的午后无事,众人便各回房间午睡,只有温善善坐在了院子里。
说到上午温暖暖问到的事,温善善突然想起了无为道长,她总觉得这中间还差点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一时间又抓不住是什么。
之前说要去拜见他,后来忙着开学忘了,可惜年后没两天就要会平京开学了。
只能等六月高考完再回来了。
她独自坐在小院,身后有人轻悄悄出门,温善善用余光看他。
梁又钊坐到她身边,也不说话,过了好久才哑声开口:“善善还记得以前吗?”
晒着暖和的太阳,温善善点头,当然记得,初到刘桥,一切都是陌生的,冰冷冷的文字突然成了活生生的人。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害怕的同时又有一点点兴奋,一点点对完全不一样生活的期待。
这里陌生又熟悉,也幸好她遇到的事温家人,很快抚平了她的不安与焦躁。
之后她遇见他,一个和她一样初入刘桥的少年。现在回想帮助他的理由,好像也不是什么高大尚的想法,心疼他的同时担心他如书中描写报复刘桥。
他一个人被关在祠堂,没有人愿意照顾他喂养他,骨瘦如柴的少年眼里荒芜,偶尔露出的凶狠恶意与戾气又足够吓到众人。
温善善思绪飘远,为了不让话题变得沉重,她特意扬起语调:“记得啊,第一次见你还是在我们家小院子外……”
后来村民们说野狼下山要抓到灾星,把他关进了祠堂,在刘巧的那几个月好像几年一样,一场一景在脑海播放。
冬日午后的阳光温暖,晒的人昏沉,闲聊一旦停下,舒服得人惬意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