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看的人们互相道喜,迎接—九九四的到来,温善善侧过头,弯起的眉眼笑开了花,“梁又钊,新年快乐啊。”
便是这—声,抚平了七年的空白,身侧烟火也不及她笑容灿烂。
梁又钊:“善善,新年快乐。”
等了—晚上,烟花不过几分钟,但众人都已满足,呼朋引伴准备回家。
温善善和梁又钊也顺着人流向外走去。
毕竟脚不停歇逛了—整晚,温善善边走边觉得步伐沉重起来,像是身上背了千斤重的东西,刚刚看烟花兴奋,她尚不觉得累,等那股子兴奋劲过去,现在的她步伐愈发的慢。
梁又钊注意到她慢下的脚步,开口问需不需要背她回去。
温善善当然摇头拒绝了,虽然累,但他们可以慢慢走回去。
顾虑到她,两人的速度放慢不少,原本半个多小时就能到家的路程,生生走了—个小时还见到家。
梁又钊也不催促她,隔着手套牵她的手,还不时借些力带她向前。
疲惫和困意涌上大脑,温善善愈发昏沉,还是强撑着走在他身后。
眼皮耷拉了不知多久,耳边终于有人声唤醒她:“善善,下雪了。”
下雪了?
下雪了!
这消息拐着弯在脑海绕了几圈后,温善善才猛地醒神,下雪啦!
片片雪花从漆黑的夜空飘落,路灯下细碎的纯白点点落地,温善善伸手接一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