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软下声,轻拍她的背。
记忆中,梁又钊对安安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一开始甚至有点仇视敌对的感觉,温善善很想问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他这样不要命的去找它救它。
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她心底隐隐有了答案。
梁又钊一眼看出了她的内疚,他声音温柔:“不用难过,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走后家里突然安静下来,我太怕最后连它也不在了。”
那是最喜欢的小东西,时不时就爱抱过来玩。
那种惧怕不是身体的害怕,是心底对孤寂的不接受,明明他有了一个完整的家,突然缺了一个、两个……
温久山那段时间身体也不好,他一边守着他,一边守着铺子,晚上睡不着或者白天空闲就带着小白狗坐在院门旁,无声等小巷那头有人的脚步声传来。
一次两次无数次抬头,都看不见小姑娘从那端走来。
他孤独的想哭,却只能抱着狗一直等。
月亮升起落下,从圆变缺再变圆,他一次次许愿都没有实现,直到他遇见一个道长。
夜晚的星星眨啊眨,月牙躲进云彩不出来。
梁又钊在第三天带着温善善北上,不放心的温路也一道跟着。
落地后又坐车七拐八拐许久才到了梁又钊的住所。
九十年代的平京已然成为有名的大都市,三人在一宅两层楼的小院前下车,温路啧啧打量,随口问一句贵吗。
因为不在主城区,价格相对便宜,原来的住户准备移民去国外,着急脱手,划下来一平大概一千出点头。
他没说具体的数,但温路进去绕了一圈,掐着下巴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