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山从里面出来,见到梁又钊也是没好气,招小孙女到自己身边,转头又和大儿媳妇说话。
梁又钊没作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等在院子里,不多时,温久山就先忍不住问:“回来了?”
明明说对梁又钊说的话,但低着头不看他,一副无所谓模样。
梁又钊嗯一声说回来了。
没两天就是“温善善”的忌日,到这时候,温家人都会回来。
温久山拿着玩具逗温暖暖,嘟囔一句也就这时候知道回来,平常除了过年过节,也不晓得瞅瞅他。
之后,温久山便不再搭理他,转而一心逗温暖暖。
午饭桌上,众人低头扒着自己碗里的饭,除了温暖暖吧唧嘴时发出的声音,没人说话。
直到温久山夹一筷子菜进温善善碗里,若无其事问:“今年怎么样?”
这当然不是问温善善,梁又钊放下碗,礼貌说:“还行,南边发展快,说不定会南走。”
话没说完,他不经意看眼温善善,又说:“不过也说不准,可能也会在晋城开一个,都看市场情况。”
除了温善善,大家好像都知道他干的啥,朗声夸奖几句后又沉默下来,她也就没好意思开口问。
温善善低着头,眼角余光不时瞥向梁又钊。
连温暖暖五岁大的小孩都感觉到饭桌上的怪异气氛,放下勺子两眼滴溜溜地转,也不知道观察什么。
饭后各人午睡,温善善坐在屋檐下吹风,放空的大脑无意识的乱想,乱七八糟光怪陆离。
太阳晒得人晕沉沉,不多时她便闭上眼睛险险睡过去,猛地惊醒后起身准备回屋,转身的同时刚好碰见倚门而站的梁又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