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收拾打包,他们把温路所有的东西都带了回来。
温善善也没想来,看上去向来不正经的二哥可以咬着牙在外面坚持这么久,八十年代穷苦磨砺人,但温家条件不错,他们仨兄妹基本没受什么苦。
但事情已经发生,追悔也没有意义了。
原本温央的想法是给温路立个牌位,毕竟他年纪不大,按习俗不能发丧。
温久山垂着脑袋沉默半响,最后还是没同意。
老父亲半耷拉着眼皮,略带浑浊的瞳孔无神,砂石般粗粒的嗓音缓缓响起。
他说:“小央,再等等,会回来的。”
说他自欺欺人也好,作为父亲,他不能接受温路已经不在了,固执的不愿刻上温路的名字。
温央知道父亲的心结,想劝,却也放弃了。
就当他还在外闯荡吧。
总比一点都没有的强。
温路的事渐渐成了温家不可提及的伤心过往。
日子不紧不慢地走,晃眼就来到了五月,温谢两家定的喜日子就快到了。
因为温路的事,温央是想再往后推一年的,但这建议一出,就被温久山骂了回去。
“拖什么拖,你弟还能不回来啊,你在这样咒他,你就别叫我爸了。”
家里温路和他吵架最多,温久山也花费更多的心思在温路身上,如今这情况,温央和温善善也意识到温爸可能是陷入了自己的僵局。
“这婚按时办,回头你们俩就搬出去,看见你就脑壳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