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觉得现在还早,梁又钊才十七岁,哪里到可以成家的年纪,放现代也不过是个高中生,成年都不到,哪里担得起一个家庭。
再说她,今年过完年不过十五岁,但这年代都觉得姑娘要早点嫁人,然后一辈子拘泥于一个院子一方灶台。
温善善是接受过新时代教育的人,怎么可能赞同,幸好温家开明,温爸也从来没这样想过。
她话的委婉,却也是实打实的在撵人。
钱婶本就是打着介绍对象的主意,哪里有什么正经事,见两人不待见她,哼声一撇嘴。
一个两个不知好歹的小鬼,以后有本事别找她,真是晦气,新年第一庄就没拉成。
还妹妹,妹个鬼,长得一点不一样,哪家倒霉男人娶这么个玩意,偷人还生俩孩。
见的人多,遇见的肮脏事也多,一碰到自己不顺心就把人往坏处想。
钱婶扭着腰,瞧着这铺子,嘴里不住嘀咕。
就一辈子修吧,修到死也就这一个铺子,有个鬼用,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等人离开,温善善才从里面探出头,老妈子样操心,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头发:“下次她再来你不要搭理她,要是她再说这些,你直接骂她。”虽然她也不会骂人。
梁又钊这二年长高不少,顺势弯腰耳朵靠近更方便她。
听完钱婶的话,他面上如常,心里却生出异动。
温善善只当他听进她说话,勾起唇角扬起笑容。
真乖。
哪里还见一点小说中反派暴戾的模样,这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