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异常坚定,想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温家父子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最后个知道的温善善特地跑去问他为什么不愿意上学。
梁又钊正收拾手里的东西,抬眼笑:“善善,你教我,不需要。”
在他的认知里,温善善已经教他识过字了,就不需要再念书了。
现在他除了会写自己和善善的名字,还认了不少奇形怪状的汉字。
温善善嗯声,又打起精神:“那我以后我放学回来多教你点,你要认真学哦。”
以前念书的时候老师就说过,七八十年代很多人都是吃没文化的亏,辈子困在个地方,辛劳几十年。
梁又钊身子逐渐僵滞,然后抿唇笑说好。
没两天,他就在街道尽头找了个修理铺当学徒。
老师傅手艺好,上到电视冰箱自行车,下到板凳柜子小玩意,拿得出的他都会。
不过这时候电器类在普通百姓家里并未普及,修的就少,若是哪天来单,保准晚上吃菜加道肉菜。
铺子生意不错,只是老师傅年纪大了想找人接班,自家儿子念过几年书,不愿干这些苦累活。
碰巧挂出招学徒的纸不到刻钟,就见小伙子进来了。
梁又钊少言肯干,加上学东西快,深得老师傅喜欢。
彼时温善善背上书包踏进晋城中的校园大门。
入眼是条长长的迎宾道,水泥石路两旁栽种的梧桐树枝繁叶茂,南边是个水泥篮球场,旁边的草地看样子就是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