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善善小心翼翼蹲下,没有贸然摸它的毛,轻声慢语和它说了一会儿话,见它不排斥反而靠她越近。
这下,温善善才大着胆子轻轻抚过它的脑袋。
软乎乎的一团缩着身子,有点像安安。
想到那个小家伙,温善善面上带笑。
小家伙一开始到家还敛着性子只知吃喝睡,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开了,现在掏窝追鸡四处溜达,不到饭点绝不回家,温爸都说这就是第二个温路。
这山上相处太平,一直遵循自然的食物链,山脚的兔子怕狼怕蛇却不怕人。
温善善摸着它的小脑袋四处张望,很快又起身,不能忘了正事。
最后临走,她弯腰拍了拍小兔子,刚起身,脸色蓦地苍白。
就在不远处的树上有一条倒挂的花蛇,吐着蛇信子,紧盯着她和她脚边的小灰兔。
这一眼的僵住让小灰兔也本能的产生了危险意识,甚至没来得及张望就窜的跳跑着没了踪影。
若是往常,这蛇必定是会去追的,它那么可口小巧,正适合它一口吞下。
但这次,花蛇没有,反而弓起半个身子雄赳赳气昂昂直视她像是在看猎物,也像是表达它对她吓跑它食物的警告。
反正不是善意,而且蛇的友好,温善善想象不到。
她僵直身躯,双手紧张地攥住长裤的边缝,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课堂学过的野外自救知识,然而面对这样危险的情况,那些知识一闪而过,一点有用信息没留下。
她不清楚这蛇有没有毒,若是被咬一口会怎么样。
恐惧满上心头的瞬间像极了临上手术台时的不安慌张,但这时更多了份恐惧。
那花蛇饶有兴致的缠在树枝上,蛇信子一伸一缩,狭起的瞳孔带着天生的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