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间,温央为他爸倒了杯酒,神色平静说道:“爸,你再娶我们不反对,但是和谁都不能和那个女人。”
男人端着酒杯低头,沉默半响才一仰头把酒一口喝下。
他身子摇摇晃晃向屋里走,温路突然问他:“爸,你怕不怕梦到我妈?”
男人步伐一顿,随后大步向前踉跄,跌跌撞撞进了屋。
怕不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家子抬头不见低头见,温久山以为只要过几天就能一切恢复如常。
可惜他想错了,这中间隔了一个血亲和十几年光阴,哪里这么容易消除。
温央挎着包准备赶车去县城,拍了拍温路的肩说:“你也不小了。”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他担起责任,在家照顾好妹妹。
温路当然知道,送温善善上学又接她放学,担心她被欺负还警惕家里可能出现的另一个女人。
第五次,温善善和温路说:“不用麻烦接我的,我可以自己回家。”
这些天的陪同下,她一点没有单独的个人时间都没有。
她看着手帕里包着的梨花糕在心里叹了口气,已经不能吃了。
好多天没去祠堂,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饿着,有没有按时喝水。
陷入沉思的女孩精神专注,甚至没能注意到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二哥。
温央突然虎了一声吓吓她,不经意间看到发黑变硬的半边梨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