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告诉我。」伯爵轻问,仍然捧着他的脸。
「头痛……」巩君延眨眨泪眼,声音哑然脆弱。「头好痛……」
痛到他就连呼吸也难过,每一分、每一秒的脉动都张狂吼叫着伯爵的名字,好象有什么……有什么将要倾巢而出……
「我……我好害怕……」巩君延无力的捉着伯爵的衣服,将额头靠上他的肩膀,鼻间盈满伯爵的气息,脑后又是一记无形的重击,将他打依向伯爵,「呜……」
菲瑞尔……菲瑞尔……菲瑞尔……
每个呼唤都是一记重击,打得巩君延痛苦万分,无力平复。
「君延?君延,为什么会头痛?爆炸的关系吗?你有伤到吗?除了头还有那里痛?」伯爵慌张的抱着巩君延,什么也帮不上忙。
「菲瑞尔……我……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没有爱上你……没有……没有……」巩君延抵抗着脑里那催眠似的话语,说出与内心相反的话语,那低切不屈服的赌气话,伯爵听得一清二楚。
他呼吸一窒,觉得眼前的光芒倏然暗下,黑暗迅疾擒住他,将他包围。
「不爱没关系……不爱没关系……」伯爵涩涩一笑,轻道,心头下起大雨,雨凝落成洼,洼聚成又大又广又深的湖海,什么都跟着巩君延说的沉没,什么都……没有了……「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君延……君延……伯爵在心里呼唤着君延的名字,知道「君延」尽力了,虽「君延」说过可以强迫他,但他还是……
「呜……我不爱你……不爱……」愈说,巩君延捉着伯爵的力道愈大,头痛随着他说出的话语渐缓,终至不再有任何的杂音显现,他倚着伯爵,喘息渐平,心头却被挖开个大洞,什么也不剩似地空旷而寂寞。
「好些没?」伯爵抚着他的背,觉察到巩君延的呼吸渐渐平缓,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