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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啊……」巩君延低敛眼睫,轻声嗫嚅。

「什么?」剔好刺的伯爵引导巩君延搁那朵玫瑰。

「没、没什么。」巩君延摘下玫瑰,看着娇艳欲滴的花朵,心头想的却是方才那朵凋谢的玫瑰。

梦里回荡的身影、让玫瑰凋落的身影……原来是伯爵……原来是伯爵……

「君延。」伯爵看出巩君延心底有事,于是唤道。

「嗯?」巩君延拿着玫瑰,扯开唇色。

「你似乎不很开心自己不能使玫瑰花瓣掉光。」瞧巩君延盯着玫瑰的模样,像是要将它生吞活剥,即使玫瑰在摘折之时已逝去它的生命。

「没有。」巩君延答得太快反而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哦?」伯爵得到想要的答案,暧昧的笑笑。

「你笑什么?」巩君延神色不善的看着伯爵。

「没什么。」伯爵的笑容愈加暧昧,巩君延见状,眉头紧皱。

「你笑得我全身不自在。」像有虫在爬。

「你是真正的公主。」伯爵若有所思的说。

「我是男人。」愈说愈离谱。

「你知道那个童话故事吧?关于真正的公主那个?」伯爵笑问,盯着巩君延的神情饱含似海深情。

「在床下放一颗碗豆,如果是真正的公主,不论上头铺了多少层的床垫都能查觉,这个?」巩君延听过。

在他很小的时候,护士阿姨念给他听过,那时他嗤之以鼻。

「对。」看样子巩君延的童年不算太灰色。伯爵知道巩君延家实行的教育是令他无法接受的,他的君延该是在充满爱与欢笑的环境中长大,而非是于医院与严父中成长,所幸君延的人格没有偏差过多,否则他真不知自己是否能再爱上君延一次,进而解除这个咒术下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