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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君延想笑,但笑不出来,伯爵分明只有吻他,其它什么也没做,可他却像做完爱做的事一般的喘息激烈。

他不敢想象若是与伯爵继续跑回本垒,他会怎么样……

正想着要以不受控制、犹若中毒股发颤的手推开伯爵,才微抬起,伯爵即结束亲吻,拥紧他,自两人贴合的身躯,巩君延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伯爵与自己的反应是一致的。

男人真是冲动的生物呵,即使他们都是吸血鬼也一样能快速燃起欲望。

巩君延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反应。他对性这回事一向淡薄,若不是大学时期被堂叔巩敬恒给拖去某个party,他搞不好还是处男。

那位在party认识的女孩子说他的气质很特别,但巩君延怀疑她是知道他的身家背景才会这样说。

他与她交往了一个月,后来是因为他心脏病发,她意识到若是与他结婚,自己得一辈子跟个拖着重病的男人一起,即使这个男人家财万贯,但上有高堂兄姊,亲戚还一堆,又是中国人,有遗产也得守寡良久,评估之下,打了退堂鼓,之后他恢复自己原本的生活,直到回国死亡变成吸血鬼。

想来他短暂的人生也没有什么大风大浪,有的不过是与死亡做最真实的搏斗,肩负着巩家一部份的兴荣罢了。

其实巩君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想要做什么,只是依循着父亲为他排定好的道路前进,然而死后他前方的道路封闭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这时他反而怀念起之前的生活,虽然没有自由,但总比太过自由来得好。

他是一个贫乏的人,心灵与生活都是如此,满脑子只有父亲余留的耳提面命。

但当他面对伯爵时,那种积极的反抗意识是连巩君延自己都哑口无言的。

耳畔传来伯爵低切的呼唤,巩君延出神的意识碎裂再重组,回落凡尘,听见伯爵呼唤里蕴含的情感,不由得鼻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