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巩敬恒轻叹两声,「你吃饱了吗?还想不想吃?」
「我饱了。」巩君延乖乖的将汤匙搁回原位,微微一笑。
「唉,君延,你不必拘束,放松些呀!」巩敬恒双手架上巩君延的肩膀,用力晃两下,加重他原就浮涣的视线。
「我……我很放松,堂叔,别摇了。」巩君延有气无力的倒卧于枕头上,抱着头不敢乱晃。
「啊,对不起,你没事吧?」巩敬恒忘了他头上有伤,只顾着要他放轻松。
巩君延摇首,温热的浓汤让冰冷的身体由内而外舒缓,他有预感自己能挣得一场好眠。
「来,先吃药。」怕伤口发炎,巩敬恒为他拿了药吃。
「谢谢。」巩君延接过药与水林,乖巧的吞下药,然后在巩敬恒的帮助之下躺平。
「你好好休息。」巩敬恒手掌贴上他的脸颊,笑道。
巩君延一愣,昏倒之前的他,似乎也有人碰了他的脸,那份触感是冰凉而令人怀念的。
怀念?巩君延眨眨眼,不知这份心绪从何而来。怀念呵……好似他等待许久的某个人的体温便是如此——不似人类的暖热,而是……低过好几度的凉瑟。
「君延,二十岁的男人呢,不是像你这样死气沉沉的,你偶尔也开怀大笑吧?」巩恒忍不住要对巩君延说教。
「堂叔,你在说什么啊!」巩君延失笑,被巩敬恒拉回注意力。
「我不允许我的屋子里没有笑声,你明白了吗?」巩敬恒端着托盘,低头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