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的认知是错的,之后他不再提及玫瑰会凋落的事,却每每见着玫瑰总忍不住买来或是碰触,看看它们的花瓣会不会掉开或是枯死。
结果是令他泄气的。
巩君延摇首笑了笑,拿着那半枯萎的玫瑰往反方向走去,冷风呼呼吹来,吹得他两颊发疼,于是他缩起脖子、拉起衣领,整额头几乎教风衣的领子给淹没,这么一来,也没法看清楚前方的道路,一个踩空,他整个人扑倒在地,这回他的眼镜顺势飞了出去,成了某人脚下的牺牲品。
「呜……痛死我了……」巩君延上爬起,手抚上吃痛的额角,摸出一团血来,他痛得着眼睛,坐在地上,寻找眼镜的踪影,发现眼镜被踩烂的他只能叹息地将眼镜拾起,查看它受损的情形,将之收入口袋,「又要换眼镜了……」
想到要写请款单,巩君延的胃就开始绞痛,他在美留学使用的费用全都得写明细,若是有额外的支出,还得写请款单,写了钱下不下得来是另一回事,假如「银行」不给钱的话,他就得自己想办法。
巩君延为免再次受伤而起身走到路边,盯着掌心的血渍,对着自己额角的伤发愁,于脑中盘算如果要去看医生的话要花多少钱,想着想着,竟连额角溢出的血流了满面也不自觉。
低敛的视线里除了自己的裤脚与鞋面外,突然出现了一方折叠整齐的方帕与苍白修长的手。
「拿去压着伤口吧!」方帕的主人拥有一副低柔的嗓音,说起英语来渗有软软的异国腔调,口吻稳沉。
「呃?好,谢谢。」巩君延这才发现自己的视线变成一片血红,他低着头接过方帕,手指不经意碰触到对方的手。
冰凉,是唯一的感觉。
巩君延没有多想,他以方帕压住伤口,抬头看着那位好心提供帕子的男人。
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