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看见好多的人,好多穿著不同服饰的人……不同时期、不同地点,但都有着相同下场……被人折磨至死。
他开始喘不过气来,胸口灼热的像要自体内燃烧般的痛苦,手紧捉着polo衫,狠狠将布料捉至变形。
男男女女都有,他们眼中有着相同的恐惧与不甘,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种,多到巩君延说不出名称来。
冷汗与泪一齐落下,分不清是汗或是泪。
「呜……」巩君延发出一声痛呼,贯穿全身的痛楚袭卷而至,像到地狱旅游过一遭经历过前所未有的恶梦的他只能发出单音。
封闭的知觉在他昏倒之前没有恢复,残留的意识里仅有那一遍又一遍的酷刑,耳边回绕的只有那一声比一声还凄厉的惨叫……
失去意识之前,他唯一能厘清的竟是伯爵的名。
一道黑影于日光斜下的暗处微晃,看不清脸部,但隐约可见其嘴角是弯起的,像看了一场好戏般的心满意足。
四周的空气鼓动了起来,那人唇色的笑逸去,风起风拂的间隙,那道暗影已然消失。
另一道身影翩然而至。
伯爵迎着风,抬手微略开发丝,见着昏倒在地的巩君延时,脚步骤顿,瞠大蓝紫瞳眸,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风吹散树上结的花朵,落开成瓣成一大片化雨地漫天飞舞着,伯爵脸色凝重地弯身抱起巩君延。
蓝紫色的眼眸倒映着他紧闭着眼,汗泪涕交错的面容,俊颜冷凝,微颤的手在感受到他活跃迷人的脉动后,平止。
「君延……是谁带你到这儿来的?」伯爵低问,不求回答。
腾空抱起巩君延,伯爵的目光落至墓碑,眼波一柔,缱绻深情萦绕,却盛有更多的悲伤,『我会实现我的诺言的。』
风不止,化雨依旧翩飞。
『我会议一切中止的……可是……能不能……』伯爵惨笑一声,抱紧巩君延,将自己的脸颊置于他的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