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无力地坐在轮椅上,浑身的倦乏,让他身心大不如从前。
“那天晚上,我在你床边看了你一整晚。”他望着天花板,轻声的道,似乎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般,“我有多么的珍惜能看到你的每一分每一秒。可只要想到以后你躺在时擎酒身边,我就止不住的吃醋妒忌。”
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伤口冰裂,血汩汩流出来,脚步一地的猩红。
他偏着红,苍白的唇被血染过,如被人摧残的红色蔷薇,“依人,你真的爱上了时擎酒吗?”
她没说话,把消毒好的纱布弄好,起身,走到他身后,给他包扎。
当云依人看到他被撕裂的伤口时,贝齿咬着唇,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住了。
她闭上眼睛,稳稳了心神,最后吐了口气,睁开眼,“等会我让秦简亦进来,给你把伤口缝好。”
伤口又严重了,因为他将线给拆了,里面的血一直流。
怕是用纱布也治不好,毕竟伤势有些严重。
“你还没有回答我。”
“是。”云依人没有因为他受伤而骗他。
他笑了,笑得很难看,他终于心如死灰般闭上眼睛,“你走吧。你放心,之后的日子里,我不会在来找你,你去找时擎酒,和他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云依人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司空凌川连挽留她的余力都没有了,他就躺在轮椅上,眼睛紧闭,似乎这一闭永远也不能睁开了般。
过了没多久,门打开,秦简亦走了进来。
看到司空凌川的伤势,他眉头紧蹙,没有多问,走过来,开始给他缝针。
秦简亦站在他身后,看着脑袋的伤口比之前更要严重,他吞咽了下口水,问,“要不要给你打麻醉药?缝针可是有点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