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靓咬着唇,不敢吱声。

云依人意识到自己言语过重,道了歉,随后,她拿手机,准备打电话让拖车司机过来。

可不想,刚刚还可以接通时擎酒的电话,现在却一点信号都没有。

云依人懵逼了,这什么狗地方?

“我住的地方就在不远处,这里是没有信号的,不如去我住的地方打拖车司机电话?”吴靓走近,扯了扯云依人的衣服。

看着没有一点信号的手机,云依人也只能作罢。

两人徒步,走了大致十多分钟,鞋子走得满是泥土,才走到吴靓住的地方。

云依人从来没有见过s市还有这样的房子。

好几幢高楼岌岌可危的紧紧挨着,简陋的围栏上绕着一根灯光,把墙壁上一道道巨大的皲裂痕迹照得尤为清晰,巨大的暗影落下来,看上去如一只狰狞的蜈蚣坐落与此。

云依人跟在吴靓身后,走进了逼仄的走廊,过了好几道小巷,进了好几户人家才走到她租的房子。

吴靓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主要是东西很少,不到20平方的房间,一张床一张书桌,最贵的东西怕是她那台苹果笔记本电脑。

“那台电脑还是我男朋友送给我的呢。”她苦笑着道。

云依人将视线收回来,并未多言,掏出手机打了拖车司机电话。

俩人坐了半个小时左右,期间,吴靓大哭一场,把自己多年来的遭遇诉说了出来。

吴靓是单亲家庭,母亲跟人跑了,父亲在娶,继母刁难,被奶奶一手抚养长大,好不容易读出来,奶奶却无缘无故中风,现在在市一中医院需要巨额的医药费。

其实云依人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可不想吴靓将在商场买的那块领带拿出来,“我不想拖累他,七夕节那天,我会和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