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明明很粗鲁,却要比刚刚轻柔很多。

云依人压根没胃口,挥手打翻他手中的碗,粥洒了两人一身,“别在我面前装深情,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现在大可脱下这层虚伪的面具!”

他脸色很是难看,可即便如此却还是斯条慢理地抽出纸巾,将她身上的污渍擦拭干净。

云依人躲过他伸来的手,不让他触碰。

骨节分明的手僵在空中,半响,时擎酒自嘲的笑了声,“想要的?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

“你要什么不是昭然若揭吗?”云依人冷讽,眼神充满怨恨,“云氏破产,我父亲在狱中自尽而亡,这一切不都是你精心策划的吗。”

“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眉头紧蹙着,空洞的瞳孔里,似乎蕴含难以启齿的秘密。

这副情凄意切的样子,云依人差点心生怜悯相信了他。

若不是替父亲送行那天,从股东手里拿到他陷害云氏的资料,她到现在还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是,确实不是我想的那样,你只是想用卑鄙手段逼我嫁给你,却没想到把我父亲逼上了绝境。时擎酒,你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早就丧心病狂到没了良心。”

他的眼因她的话霎间一片猩红。

壮实的双臂狠狠地攥着她的肩膀,情绪失控地问,“云依人,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难道你不是吗?”云依人推开他,满是厌恶,“时擎酒,放过我把。这样下去,只会让对方两败俱伤。”

“放过你?”她反感的态度让他大受刺激,快步将她抵在墙壁,高大的身躯直逼她,“当初是你求着要和我结婚,让我救云氏,现在你一句放过彼此就能轻松结束?怎么,你还以为我和以前一样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字字珠心,云依人对他失望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