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没关系……不爱没关系……」伯爵涩涩一笑,轻道,心头下起大雨,雨凝落成洼,洼聚成又大又广又深的湖海,什么都跟着巩君延说的沉没,什么都……没有了……「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君延……君延……伯爵在心里呼唤着君延的名字,知道「君延」尽力了,虽「君延」说过可以强迫他,但他还是……
「呜……我不爱你……不爱……」愈说,巩君延捉着伯爵的力道愈大,头痛随着他说出的话语渐缓,终至不再有任何的杂音显现,他倚着伯爵,喘息渐平,心头却被挖开个大洞,什么也不剩似地空旷而寂寞。
「好些没?」伯爵抚着他的背,觉察到巩君延的呼吸渐渐平缓,遂问。
「嗯。」巩君延的头不痛了,心却开始隐隐作痛。
「那睡一会儿可好?」伯爵轻推开他,抬高手擦去他满头的冷汗,碰触他汗湿的发,蓝紫色的眼眸漾着迷离,眼眶灼热。
「我睡不着。」巩君延还捉着伯爵的衣服,力道惊人,让手指的关节全都泛白。
「睡不着也躺一下,嗯?」伯爵的微笑浅薄,哄慰着。
不知道自己方才等同杀了伯爵无数次的巩君延直盯着伯爵,眸光锁着伯爵,不让他移开视线。
「君延?」巩君延久久不语,捉着伯爵的力道渐轻,伯爵经易地将他的手拿开,轻推他躺下,为他盖好被子。「有不舒服的地方要说,你的头不再疼了吗?」
巩君延定定地瞧着伯爵,摇摇头。
「那就好,你的衣服都教汗给浸湿了,一会儿我让强森拿干净的衣物给你替换。」伯爵保持着微笑,冰凉的手覆上巩君延的手,将他的手拿至被子下。
「伯爵先生。」巩君延低哑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