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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正的公主。」伯爵若有所思的说。

「我是男人。」愈说愈离谱。

「你知道那个童话故事吧?关于真正的公主那个?」伯爵笑问,盯着巩君延的神情饱含似海深情。

「在床下放一颗碗豆,如果是真正的公主,不论上头铺了多少层的床垫都能查觉,这个?」巩君延听过。

在他很小的时候,护士阿姨念给他听过,那时他嗤之以鼻。

「对。」看样子巩君延的童年不算太灰色。伯爵知道巩君延家实行的教育是令他无法接受的,他的君延该是在充满爱与欢笑的环境中长大,而非是于医院与严父中成长,所幸君延的人格没有偏差过多,否则他真不知自己是否能再爱上君延一次,进而解除这个咒术下的禁制。

「为什么?」巩君延不明所以。

伯爵说的话再一次证明他是一个思想诡异的吸血鬼,但奇异地,他竟不讨厌这样的伯爵,反而觉得与他的距离拉近。

「因为你很敏锐。」伯爵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微笑,蓝紫色的眼眸因而漾柔。

「那请你再次使用英语说。」巩君延没好气的重申。「还有,我觉得你在笑我将敏锐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那个故事中用来测试公主的方法荒谬至极,伯爵举这个例子,让巩君延有种错置的感觉,稍加深想,不难理解伯爵的意思。

「君延。」伯爵这回没有与他狡辩。

「嗯?」巩君延觉得伯爵的神情迷蒙得好吸引人,心不由自主的砰砰乱跳——他早已习惯自己停止跳动的心对伯爵有跳动的错觉。

「从今而后,都唤我菲瑞尔好吗?」伯爵不想再听他叫自己「伯爵先生」。

「好。」巩君延爽快的答应。「菲瑞尔。」

每唤一次,巩君延心头的情感便融化一分。

「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