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伯爵状似因巩君延说话的声音太小而往前凑近,更加的靠向巩君延,巩君延感受到他额前的发已经拂过他的额角,伯爵的鼻尖几乎顶上他的。
「你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说话?」巩君延试着面无表情,冷静以对。
可是他发现一旦遇到伯爵,他就很难平静,甚或失控的层面比较大,伯爵像是他情绪的开关,见了他会失控、不见他又怅然若失。
天啊!怅然若失!他又不是思春的小女孩,为什么对个男人有这种感觉?莫非……他潜意识里有同性恋的倾向?
巩君延一愣,盯着伯爵英俊非凡的脸发起呆来。
他很确定自己是除了事业谁也不爱的那一型。
从小他就是这样,因为身体的病弱,使得他很多事情都看得异常的开阔,只除了事业这一项打小便被灌输的概念外。
所以就算病再重、身体再差,巩君延也很清楚自己不过是巩家事业里的一颗棋子,父亲生他养他教育他,无非是希望他能够为巩家效力。
所有的投资都是要回收的,养孩子也是一样,所以他的出生虽然带来无尽的疾病加身,却也得从这些灾难之中寻找可获得的价值。
即使他排行最小,也没有特权逃避。
他只能专注于一件事情,那就是「事业」。
巩家是一个大家族,外人皆然戏称巩家为「巩氏王朝」,虽是戏称,却也有真实的成份在,其事业之多之杂,只怕连巩家人自己也不甚清楚,他父亲巩瑞博这一系,拥有的却是全巩家最赚钱的行业,他大哥管理的是银行与其它附属企业,二哥人在外国打拼,大姊夫于大哥的银行里工作,他则是学成归国,正待大展拳脚,就「死」了。
很好,死就死,那反而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