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页

依恋。这种东西从来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纵使有那样的人事物存在,也往往在他有感觉之前即逝去,久而久之,他学会放弃,更学会隐藏,那是他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方法。

伯爵不想放开巩君延,抱着他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让他情愿遭受剧烈的反抗也想要保留这一刻。

「伯爵先生,放开我!」巩君延大力的推着伯爵的肩,可是天生体格与气力的差别让巩君延对伯爵的推却像小孩与大人一样。

伯爵叹息一声,放下他,巩君延一获得自由,立刻闪得老远,抑住满心的兵荒马乱,想也不想的说:

「谢谢。」

此话一出,不只伯爵,连巩君延自己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话?为什么他会说出这种陌生的语言?巩君延活像见鬼似的瞪着伯爵看,后者亦然。

「你会说?」伯爵知道「君延」会,但眼前的君延何时学会他们的语言?

「我不会,我刚刚想道谢,脱口而出的却是这种奇怪的话。」巩君延中、英、日三国语言交杂咒骂了好一会儿才取回情绪的控制权,冷酷无比地吐出这句回答。

「那不是奇怪的话,是古欧洲语,我们那一族使用的语言,已经失传。」伯爵刻意使用这语言说,见到巩君延狼狈的神色时更加确认他在刚才那一瞬间就这么「懂」了他们的语言。

「君延」会听也会说,那是得自于菲娜——他前世——努力的结果,而现在的巩君延突然会听会说,是否代表经过三个月的停滞,他们总算有一点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