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延又不是君延?」巩敬恒想到一个可能性,张大嘴就要大叫,教有先见之明的奇特给摀住。
「嘘。」
巩敬恒摒息,张着眼直勾勾的看着那半透明的君延。
原来……那是他未曾谋面的爷爷啊……爷爷……原来是长那样子……
「我不明白,我一直都不明白……」伯爵摇头,皱眉,蓝紫瞳眸漾着哀凄。
「对不起,我太自私了……」巩君延想抱住伯爵,双手环抱住的是空气,他忧伤的蹙起眉头,凝望伯爵,「所以现在我连抱你也做不到……」
两两相望,万般无奈。
「君延,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伯爵只要巩君延的一句话,即可决定永恒。
「我该怎么做?」轻轻一声叹息,巩君延仍然不死心的尝试要碰伯爵,每落空一次,他的神情愈加落寞。
「爱上我。」伯爵抬手,隔空抚上他的脸颊,要他往下看,苦笑。「在封印住你的记忆,形同洗牌重新开始的情况下。」
巩君延低头一看,看见一个有些微呼息的年轻男人躺在棺里,思忖这男子身份时闻言,扬眉,略为苦恼。「那不是件容易的事,菲瑞尔。」
若非那些奇诡的遭遇与诱惑,巩君延即使对伯爵动了情,也不会轻易说出口,现下伯爵要封住他的记忆,让他没了那些诡谲的梦境与先知先觉,他没有把握。
「我知道。」伯爵的笑容更苦。
巩君延受道德观念与家庭包袱的责任太重、太大,所以他是被拋下的那一方,只拥有他两个月的时间,之后更是因为他的猝逝而痛失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