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没关系。死亡是早晚的事情,既然躲不开,那就想开点。” 她努力勾起笑容,“ 再说了,我这么积极健康,精神能出什么问题?”
妈妈把脸贴在她肩上,自责道:
“ 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对不起你”
她记不清听了几次这句话,但她知道,这句话所背负的重量压垮了一位母亲。而那些重量,不得不背负。
深夜,李语诗到客厅接了杯水,妈妈房间的光亮从门缝下透了出来。她只是站在门前,不需要把耳朵贴上去,就能听到那抽泣声。
回到房间,望着桌上的画,她坐了下来。
拉开窗户,她抬起头看,就像旧时的外婆。月亮不知躲哪去了,大概是见不得人哭吧。
她散漫地扯下一张纸,在纸上乱画一遭,却无意间把自己的思绪画了出来。
只知道开头与结尾,中间缠绕在一起,看不清路径的一条线,却构成了一团松散的毛线团。
再定睛看,这不是就是自己的人生吗?
她合上窗户,却并未关灯,而后爬上了床。既然早知结局,不如让过程多点光亮。
次日早晨,眼神迎上去的瞬间,母女二人一同笑了。
她们达成了共识,以乐观继续余下的生活。
这么说,某种意义上而言并不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