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随后便瞧见床上的人眉头都蹙了起来。“怎么了?”司文秀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揪了下衣角,很是愧疚,急忙说:“你是担心学习吗?我把笔记给你。”
周兰京摇头说:“没什么,好不容易有机会休息几天,学习等我恢复了再补上,已经很晚了,今天你先回家吧。”
司文秀拒绝了,伤是他推的,怎么能一走了之呢?更何况……那个家与这间病房也没有什么区别。
起码在这里,他的父亲不会突然回来。
司文秀异常坚定,周兰京拗不过他,便也没再多说,只是眉头皱了下,眸中藏着担心。
不多时,司文秀听见周兰京的电话响了,他隐约听见男人严肃的问话跟女人愤怒地指责,往日里眉眼带笑总是让人感觉很温柔的周兰京,此时面无表情听着,不应声,眼底的情绪只有冷漠。
司文秀觉得都是自己的错,他坐在另一张没有病人的病床上,铺的床单上似乎被谁撒满了小钉子,刺地他耳根通红,坐如针毡。
几个场景下来,天色渐深,拍摄结束时ng的极少,张导很高兴,大手一挥,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准备第二天的拍摄。
这边回酒店有些距离,陆沛琛以为裴星河会过来搭他的车,却见人触及到他的视线转身就走,那背影格外无情。
陆沛琛挑了挑眉,心想这破小孩脾气挺怪,握着车钥匙慢条斯理走向自己的车。
这一晚还算相安无事,第二日拍摄时,剧组也逐渐走上正轨,一个上午进度喜人,乐得张导笑得脸上多了道褶子。
直到拍摄结束时,裴星河接了个电话,神色不太好地跟张导请了个假。
进度快,成果也还不错,张导问裴星河今天还能不能来剧组,得到下午三点回来的回答后便爽快放了人。
将近三点,拍摄即将开始,道具人员都布置好了也没瞧见人,张导的眉头都拧了起来。
陆沛琛倒是不着急,只是太阳大,这么多工作人员等着也不是事,他思索着如果开拍十分钟裴星河还没来,那就跟张导说先拍别的戏。
幸好没多久,裴星河到了。
他匆匆从一辆奢华轿车下来,跟张导打了招呼后窜进化妆间去做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