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沛琛神情错愕一瞬,收回手,面部的线条柔和了几分,唇角勾出一抹笑意,越来越深。
当着他的面一口一个陆先生,喝醉了喊小叔倒是喊得很欢。
车开到陆家,陆沛琛将人扶下来。
一下车走了几步,许麦冬胃里火辣辣的,一股恶心的感觉直冲入喉口,他停下脚步捂了下嘴,实在没忍住,扭头哇的一声吐了一点。
吐完脚步虚浮,晕晕乎乎的,陆沛琛拧眉,对傅温瑜生出几分些微怒气,他个老师带着刚成年的学生喝这么多酒,还企图不轨,真是个彻彻底底的人渣。
扶着许麦冬走了几步,虽然他身上八分之九十的重量都压在陆沛琛身上,但仍不太好走,就像是陆沛琛拖着他走一样。
陆沛琛干脆利落的放下扶着许麦冬的手,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朝陆宅走去。
陆母坐在客厅,瞧见他抱着许麦冬回家,神情很是惊诧,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陆沛琛简单解释说:“我去参加酒会碰到他跟以前的美术老师吃饭,他被灌醉了站不起来,我送他回来。”
低头看了眼紧紧皱着眉头,表情痛苦的许麦冬,又说:“我先送他回房间。”
陆母还有点没缓过神来,下意识“嗯”了一声。
等陆沛琛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陆母回过神蹙眉。
小冬的美术老师怎么回事?
自己的儿子陆母自然是相信的,既然说是灌醉,那肯定是那美术老师不安好心。
陆母看了眼楼梯口,若有所思。
陆沛琛把许麦冬放在他自己的床上,直起身瞟了眼房间,天蓝色与白色的主基调,没有异味很干净整洁,桌上有一小沓画纸和笔记本还有各式的笔放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