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客人有什么毛病吗?”他忙走过去问。

卫栀被他的话说得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这是他们几个在来京城的路上讨论过的话题。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问题’和‘毛病’不一样,不能随便混着用的。”

他俩都知道耶和安的南国话很好,分得清这两个词。他故意这样说,就是想看太子妃现在这种想发怒又碍于场合只能控制自己脾气的表情。

她若在还有店员和客人的店里当场发作,失态和落了身份的就是她了。即使没有百姓认识她。

“那这位客人是有什么问题吗?”耶和安装作不认识太子妃,重新问了一遍。

“你这孩子,这才多久没见就不记得了?”

太子妃的脸上重新挂了笑容,想要和耶和安拉近关系,“上回在宫宴上,不是还和我聊了好一会儿?”

南北两国之间正在和谈,谁都知道这次北国来的耶和莫跟耶和安是亲兄弟,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人话柄。

“怎么屈尊降贵做这些又累又脏的活儿,摆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说完她还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刚才直接顶撞她的卫栀。

耶和安心里明镜似的,爽朗地笑了笑,“刚才隔得远,没认出来是太子妃。”

“我在京城闲着也是闲着,就来给我妹妹帮点小忙。”

不止是太子妃,卫栀都怔愣了一瞬。她叫耶和安过来其实只是想直接送客,但耶和安好像加了些她都不知道的戏份。

卫栀看耶和安那跃跃欲试要跟人一较高下的样子,刚才过来时还悄悄比了个从她这儿学去的代表胜利的“耶”的手势,她也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