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院长身边时,憧憬美好婚礼的卫栀也曾计划过,以后一定要由院长牵着她的手,把身穿洁白婚纱的她送到她丈夫身边。

后来院长病故了,她没想到现在自己仍然能被院长送到丈夫身边。

不同之处只是牵着她的手走过教堂的红毯成了背着她上喜轿,婚纱也变成了大红喜服。

卫栀放心地把自己全部的重量承在院长仍然宽阔的背脊上,一如她还是个半人高的小女孩儿时一样。

走向喜轿的路上,卫栀又听见院长温和地说:“生日快乐。”

“我们小栀又长大一岁了。”

情绪刚刚有些缓和的卫栀愣了愣,这回再忍不住,泪珠扑簌簌地滑往下掉。

院长离世后她已经很多年没过生日了,在他提起之前,卫栀已经完全忘了这回事。和阮离一起把成亲定在今日时,她也没反应过来。

但院长还记得。

卫栀从小过的生日便不是她生母留下的那封信中的日期,而是院长在孤儿院门口捡到卫栀的日子。

“爷爷。”卫栀带着哭腔轻声唤道,心间又暖又泛着酸涩。

“诶!乖,不哭,今天你是新娘子,得漂漂亮亮地笑。”阮亭安慰她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他的步子迈得很慢很稳,像是每个舍不得新娘子出嫁的娘家人一样,希望她能再多当一会儿家中的姑娘。

“以后那小子若待你不好,让你心里难受了甚至哭了,就来告诉爷爷。别委屈了自己。”

“嗯。”卫栀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