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栀忍不住说他:“看你这小心的样子,我还以为我是个瓷娃娃。”
像一碰就会碎似的。
“那你待我们卫老板也要像我这般,”阮离轻轻敲了敲她的头顶,“不许再受伤。”
卫栀知道,他是在说白天她在寺庙里帮着搬旧桌子时,被上面的木刺划伤手指的事情。
那么小一条口子,她回家的时候都已经忘了,结果吃饭的时候还是被阮离看见了。饭才吃到一半他就去拿了药来帮她处理。
卫栀自知理亏,快步走到花丛间特意留下的小径上,提着裙衫蹲下,一边抚弄花瓣一边换了个话题:
“那我们小心谨慎的阮少爷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多栀子花?”
就着月光,卫栀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栀子花。
这些花看起来还大都是刚刚开放不久的,剩下些还含苞待放,好像一朵已经开过了变得发黄的花都没有。
柔软莹白的月光下,一片片错层交叠的花瓣被映得越发娇嫩纯洁。夜色里深绿的叶和亭亭的植株也像是被人细心擦净过,没有任何泥点。
“长乐县找不到栀子花,我就让人帮我在京城的花房买了这些,再托安大林的商队帮忙带过来。”
“种下有些日子了,下午我过来恰好看见它们已经开了不少,就想带你来看看。”
现在正是它们开得最好的时候,再迟就要有花儿开过了。
嗅着晚风中让人心生满足和惬意的花香,卫栀转过身来看着阮离,明知故问道:
“是今天下午恰好看到它们开了不少,还是日日都来看,终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