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朵保护过他的银莲花已经长眠在北国最生意盎然的草原上。耶和安希望自己能不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耶和安知道卫栀每日都在为城外因南北两国战事而流离失所的百姓奔忙。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不要再起战事了。也不要再有任何一个人无法决定自己的人生,最后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只能在她最爱的草原上孤零零地自我埋葬。

卫栀体力不算好,也根本不擅长跑步。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跑回阮府时,她看见沈云松正站在门口。

“阮离已经出来了,孙大夫正在帮他处理伤口。杨县令派人把印章送来了。你把东西给我吧,我来盖章。”沈云松手里拿着的,就是长乐县县令的印章。

明今已经提前派暗桩回来说了卫栀要尽快给王平他们办户籍的事,沈云松便准备好了印章在这儿等她。

想起阮离从屋里出来时的模样,沈云松心头堵得慌,却只能先做正事。在阮离身上的蛊毒发作时,卫栀却特意跑了这一趟要给王平他们落户。沈云松虽然不是很清楚其中缘由,却也知道卫栀这么做应该和阮离有关。

卫栀来不及问沈云松怎么知道的,把包袱里的一叠纸拿出来塞给他后便奔向阮离的卧房,手里还紧紧地攥着耶和安给她的小瓶。

“小栀。”

阮亭一直站在门口等卫栀,见她累得不成样子,一颗心都快碎了。偏偏躺在里面的阮离情况也比之前糟糕很多,如果让她看见了肯定会更难受的。

“阮离上完药已经睡下了,你也先回房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会儿吧。”

剧烈运动后卫栀觉得自己的心脏和肺部都快要因为超负荷运转而爆开了。见他这样,卫栀越发心急如焚。

“院长,您为什么不想让我进去?阮离的伤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