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卫栀抬头, 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阮亭,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无助和迷茫。
阮亭心疼得不行。
门里是他正受着折磨的孙子,门外是他一手带大的小姑娘, 跟亲孙女也没差别,都是他这两辈子放在心尖上疼的孩子。
“又受伤了,还是不知道怕疼吗?”阮亭蹲下,开始帮她清理手掌上的擦伤。
卫栀其实是个对疼痛不太敏感的人。
从她小时候还在孤儿院时就是,到处玩了回来身上如果多了一些小的擦伤摔伤划伤,只要不是特别严重她都觉得不算疼,一般都直接不管它。
后来因为喜欢义工姐姐送给她的创口贴,看到有小伤口了才会随手贴一张。
阮亭很早就会培养孤儿院那些孩子的性别意识,很注意和女孩子之间的相处距离, 所以很多时候都发现不了卫栀小腿和胳膊上的小伤口。
偶尔被宿舍阿姨或是义工姐姐看见了,就会来告诉他:“那小丫头用的史努比的创口贴又快见底了。”
每到这个时候, 他就会把卫栀叫到身边,用跟了他很多年的小药箱, 重新帮卫栀的伤口消毒, 再换上干净的印了史努比创口贴。
物换星移,卫栀和阮亭都差点以为,又回到了她还小的时候。
小时候的卫栀不明白, 一点小伤而已,没有很疼,恢复之后甚至都不会留疤,为什么每次院长看见后都会唠唠叨叨说她很久。
后来孤儿院关了,院长去世,再没有人会随时备好她喜欢的史努比创口贴,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是不是又从哪儿带了些小伤回来。
直到再后来,她穿进自己写的故事世界里,遇见了阮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