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松神情严肃地说完,便背起阮离,快跑几步后借力跃上了旁边的屋檐,转瞬间消失在剩下三人眼前。
这条小巷虽然是回阮府的近路,但仍然还隔了一段距离。卫栀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和赵月棠、孙大夫一起跑着往阮府赶。
一路上,卫栀都在心里回放方才阮离晕倒之前最后的动作——他不让她靠近,还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瞬主动朝堆着废旧石料的身后倒去。
仿佛刚才看着这堆石料提醒她磕着碰着了会疼的人不是他。
卫栀知道阮离发病时不仅会浑身疼痛难忍,偶尔还会伴随着神志失控的反应。
他怕自己会伤了她。
但她却连他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舒服的都不知道。
卫栀赶回阮府时,沈云松和明今都守在阮离卧房隔壁的房门外,拦着不让她进。里面传来阵阵锁链撞击地面的刺耳声音,还夹杂着被阮离压抑着的粗喘和低吼。
卫栀听得出来,他很疼。
这间屋子一直上着锁,她不知道这原来是阮离蛊毒发作后会待的地方。之前几次卫栀发现他蛊毒发作过时,他都已经割破了自己的手臂,用足够的血腥味换回了意识的逐渐恢复。
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他蛊毒发作。
“他怎么样了?还好吗?不是有好些天都没有发作了吗?”卫栀不想添乱,只好强忍泪意问道,“这间屋子里有什么?”
沈云松轻叹了一口气,劝她:“你先回房吧,在这儿待着会难受。”
他一个大男人每次听到里面的动静都会心中发酸不忍,更何况是心思细腻还和阮离两情相悦的卫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