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卫栀并不言语,只看着阮离很快被濡湿的左臂衣料犹豫了片刻。在开口让他把外衣脱了和割破衣服之间,卫栀还是选了后者。

“老皇帝是好皇帝吗?”卫栀一边处理伤处一边问道。

阮离思忖片刻后说:“表面上算是。”

“那便不是。”能把已经归乡养病的老战友叫回去弄死的皇帝,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

卫栀又问:“那太子和五皇孙,谁更能做得成好皇帝?五皇孙?”

阮离的眼神沉了沉,没有立刻回答。

他和沈云松只提过一次五皇孙,还是说起皇帝总拿五皇孙的婚事来阻碍赵月棠和沈云松议亲时不经意提起的。

他不知道卫栀这句话中有几分深意,她对他们的筹谋又知晓多少。卫栀似乎总是知道很多他还未透露的事情。

卫栀抬眸看了阮离一眼,从他风平浪静的神情中看不出什么思绪,但他突然的沉默已经显出端倪来。

“你就不担心这段日子我待在你身边,其实是蓄谋已久,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取你们性命?”

卫栀知道有些事情继续拦在他们中间只会阻了她想做的事,打算先透露一些,便故意问道。

闻言,阮离侧首,毫不怀疑的目光直忘进卫栀那双总是透着灵动却又盛得下悲悯的明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