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离屋内窗户不仅紧闭,还在内置了深色的厚帘遮光。卫栀推开门时入目的便是沉沉的黑暗,只从她身后洒了些明光进去。
一段时间没住人,但屋内还有浓郁的沉香味,却也仍然遮掩不住空气中的血腥味。桌边的木凳上有一个人影轮廓,看起来脑袋正低低地垂着。
卫栀心里一紧,反手关上门后就往桌边去,在阮离右手边坐下。
“好些了吗?”
“嗯。”阮离的声音还有些闷,不似平常那般。
“还在流血吗?”
“止住了。”
“很疼吧?”
“只一点儿。”
“骗人。”
卫栀小声说了一句,摸索着拿到了摆在桌上的金疮药和白布。刻意不去注意来自阮离另一侧的浓重血腥味,也假装不在意方才触到桌上那堆濡湿的布上浸透的是不是鲜血。
“我帮你包扎吧,你一只手不方便。”
阮离沉默了一会儿,轻笑着问道:“不害怕血?”
“不怕。”
“那不怕我突然发作暴起,伤你或者杀了你?”
“……阮少爷还有心思玩笑,看来是不太疼。”